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12月, 2005的文章

地獄

by 高徒 眾人打造地獄 並且永遠定居 頌唱雖然美麗 無損哀嚎淒淒 暫且折松為誌 暗黑國界定址 森林險阻深池 漁人於此深思 感慨萬千神祇 只有真神方知 火焰刀劍之域 乃為天城先區 念念來者勿疑 國度方是第一 12.9 '05 華欣瑯環 高徒

我曾伺候過英國國王 讀後感

by Michael 因著吉本氏的照片想起:謝謝Therese兩個月前在趙州茶的精采導讀,把抽屜裡之前【我曾伺候過英國國王】的讀後戲作留於此,算是做為一個紀錄。 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Obsluhoval jsem anglick'eho kr'ale),赫拉巴爾(Bohumil Hrabal),大塊文化,tt023 如果你想挑戰段不分行、句不斷點,所謂一氣呵成、糊成一團的喜劇文本,這本書無疑是個絕佳的選擇。 在讀這本書的時候,屢屢以為這是本捷克版的嫁妝一牛車,。先是為小人物的猥碎而莞爾,然後被二戰湧出的殘忍而微微鼻酸,卻在最後被作者勉強為之的結局擺弄得瞠目結舌,哭笑不得。但撇開作者的敘事策略不提,一些簡單有效的「步數」卻總能逗得我發覷。每當主人翁仿若唸符咒一般地喃喃自語:「我可是服侍過阿比希尼亞皇帝的呀!我可是服侍過阿比希尼亞皇帝的呀!」,做為讀者的我總不自禁爆笑出聲,真是本很有趣的書! 首先,談談赫拉巴爾的敘事策略及敘事語調。 我觀察作者敘事口吻的轉變,大抵可以從「小人物式的喜劇」起始,中段轉變為帶點「寫實主義」的紀實錄,末了不知為何?竟給了我一些「奇誕小說」的觀感。 小人物式的喜劇,大抵可以主人翁在前三間餐館的服務經驗為主,而以「....就在德國人槍殺捷克人的同一天,我卻讓人擺弄我的生殖器,好讓自己夠格與一個德國女人結婚....」為高潮。其中,幾場與舞女狎戲或旁觀總統/高官荒誕不經的劇碼,很可以單獨發揮成喜劇或詠嘆調。 怎麼說它前面像場喜劇呢(所以,後面又不像了呢)?因為前面的情節充滿了許多奇遇、以及利用身分/地位對比下的荒謬所營造的喜感。比如說:主人翁千辛萬苦攢了筆錢,正好天堂青樓跫一遭,既開了眼界又開了苞?富商大賈替妙齡女郎「體檢」完了之後,竟然得勞駕服務生來幫女郎「滅火」?寧靜旅館終日門可羅雀,卻原來狂人將軍跟總統大人來臨幸一回,旅館主人便荷包滿滿、侍者廚師也麥克麥克?(不過這段有關總統將軍私時淫亂的情節,今日的臺灣人讀起來大概覺得無啥了了;因為現實生活中的總統,見報曝光的情節要比赫拉巴爾的虛擬喜劇荒誕不只十倍了!)看看主人翁自己,在跟到「我曾經侍候過英國國王」的領班--斯克希萬涅克先生學得鑑人術之前,其實無啥本事;卻因為屢次得到了賣切香腸器械商人的推薦,服務的旅館越換越高檔、服務的貴客官階也越來越大。這些情節的安排,怎不稱一「奇」字?又怎...

夢境

by bluefighter 昨天, 他和她才軟甜甜地通完電話; 再昨天, 再昨天的昨天也還是的! 可是這會兒, 她全忘了--她想不起上次見他是哪個日期(說穿了也不過才兩天前),甚至想不起上次和他說話是什麼時候--她甚至幾乎忘了有思念這回事! 比鴉青還黯幾分的天, 潮潮沉沉塌了大半, 不是雲不是霧, 高低遠近蝎遮著混沌的水氣; 十一月末, 冷勁兒還不到頭, 路上走著的人一張張臉倒先灰溜起來. 她偕著父母--像小時候--約莫是走親戚, 車馬寥落的街邊幾爿店舖虛應故事開得無精打采: 厚咖啡色木匾四個立體燙金正楷大字: 中央書局; 不甚潔淨的奶白色塑料招牌橫書著一個圈兒一個圈兒的蚯蚓文, 看樣子是賣南洋小食; 明黃色叫煙燻黑了一角的店招上頭紅熾熾的斗大”吳 記 燒 臘”一個個油漬汪汪; 幾個褐色臉孔深目高鼻中東人樣貌的男子站在一角熱烈地比畫著扔出一串接一串又急又響的話. 旁邊一道通往地下的陡梯, 鋪著長方白磁地磚, 滿滿交錯深一道淺一道風乾了的泥污鞋印, 頭頂上一條不大不小的招牌, 塵垢蒙得瞧不清本來顏色, 安分恭謹地寫著: 金星旅社, 像一個埋頭幹了一輩子沒出過大聲氣的中年公務員. 接了鑰匙, 膽戰心驚地魚貫步下階梯, 昏黃的老燈泡教他們幾乎找不著鎖匙孔. 房門一開, 裡邊擺設竟然出乎意料的舒服--怎麼說呢? 其實也不過就是家常! 嫌狹長的房間反而拉長了個人私有的活動領域: 進門這一頭一張略有歷史的實木妝鏡, 往橫裡走並排著兩張柔和天藍色的雙人床下襬滾著寬幅荷葉邊, 各攞著一對胖墩墩睡枕及一隻心型抱枕, 同樣柔和天藍同樣荷葉款擺; 再朝裡去則是一組實木圓桌與扶手椅, 桌上可心兒地安著一托盤老式茶壺茶杯; 這邊兒也有一扇門通向另一道樓梯, 興許設計者也感到房間過於窄長的缺陷. 其實, 對於但求一宿的旅者, 這樣的伺候也就心滿意足了. 天黑得早, 他們早早歇下. 也許是不慣於這樣地規律(於她, 反倒是不規律), 或者, 這樣地恬淡(於她, 竟許是另一種形式的挑逗), 她格外早地起了身, 較諸平素起早的雙親還要早. 沒帶錶, 也弄不清中夜抑是侵晨, 反正她就直登登翻身下床, 胡亂披上大衣便推了門逕朝甬道另一頭悠然踱去. 說是甬道, 真是一點兒不冤枉, 連她這樣小身量的, 怕也容不下兩個並肩行走, 燈光還是一如先前進來時的昏黃. 每扇門上都有個玻璃小圓窗, 她好奇地, 更多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