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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遇到創意人---從麥迪遜之橋談攝影與社會責任

圖片
性格的攝影師,來到小鎮找尋有頂篷的橋,幫雜誌取鏡。平靜的家庭主婦,看到攝影師的 風采,深受打動,譜出一段四天的戀情。電影到這裡,已經為某種浪漫的情懷,紮下種子,觀眾也就願意買單,為一生一次真愛,投以期待。 花蓮 仿麥迪遜之橋 這樣的劇情,說我不感動,的確是騙人,但是我卻為攝影師的情人抱屈,這樣的旅行式職業,他太太不但不會有生生世世的感動,還要在家處理一切的突發狀況,真的是令人不平。所以,我有點羨慕那位家庭主婦,因為四天之後,她完全不需要去擔心,老公半年才能回家一次。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與我對於攝影這個行業的感想有關,後來也證實這樣的想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所本。記得有一次去聽演講,是位廣告人,分享旅遊的經驗,本來廣告人都是出名的業餘者,不要說旅遊或攝影,就算會開戰鬥機,我也不驚訝,畢竟,創意人裡面多瘋子,文案又比美工瘋得厲害 (先聲明,我這裡的瘋是指對某項事物著迷,不是病理學上的症狀),這位演講者既然講到了希臘,就提到希臘的狗會看夕陽,還提出了一隻狗對著太陽站了數小時的照片。這在一般聽眾來說,恐怕也就聽聽就好,你我既不是哲學家,又怎麼能證明狗不會看夕陽?沒想到這樣的照片,可就惹擾了一位專業攝影師,發問者一開始就說明,本身是國家地理雜誌的攝影師,也算到過幾個國家,拍過幾張照片,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接著,他說明,即使拍了這麼多貧民窟和人文題材,從來都是讓鏡頭自己說話,可沒有標榜什麼了解下階層,可以代那些被攝影者發聲,他想請教,這位廣告人為什麼有能力幫那隻狗定義它的行為?這張照片為什麼能證明狗在看夕陽?會不會根本就是狗在海邊打哈欠?那他拍的蘭嶼山羊,是不是表示山羊會在海邊觀浪呢?演講者實問虛答,說明自己雖然旅行都是跟團,不逛貧民窟,但是平常的確會參加關懷團體,與官方共同關心下階層問題。至於攝影作品,乃是隨手拍攝,並不一定有深層意義,所以也不確定被拍攝者到底有什麼感受,需要表達什麼主張。感性碰上理性,專業對上業餘,精彩的程度,就連常讀意識流小說的我,也感嘆現實比小說精彩得多,我只好趕快發問了一個文學問題,作球給演講者,擺脫這個無解題,畢竟同為解創意人,我懂她在講什麼。 我之所以不厭其煩,把這個事件提出來,就是看出了某些攝影師的執著面,背個相機、按按快門,說實在,對於改變現狀,影響有限,這樣的矛盾,常常使得攝影師得含著眼淚對焦,壓抑哽咽按鈕,然後,搭上頭等艙離境。畢竟當我只

刀魔求道求魔刀(二)

by 元人 其實這個有跡可尋,同樣還是要參考柴田鍊三郎的《眠狂四郎無賴控》,因為眠狂四郎的必殺絕技「圓月殺法」是拿刀在空中畫圓,先以刀尖畫出的軌跡吸引對手視線,達到如同催眠術的效果。對手失神的過程中,就算只有眨眼一瞬!出刀的同時立判高下死生,所以眠狂四郎的「圓月殺法」其實是融合了劍法與魔法的恐怖絕技。  厲斜用刀尖在空中寫草書,讓我想到溫瑞安小說的一句形容,叫做「殺人寫好詩」,因為你在空中寫字不可能老寫同樣一個「殺」字,那很無聊,如果有個詩詞什麼的可以練習寫,那不是很好玩嗎?  試想厲斜空中行草,大書李白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等到整首寫完,方圓五步之內早已屍山血海!這個感覺還滿讚的,真的是「殺人寫好詩」,但是絕對不是寫說「我要到那兒去找我的兄弟」(爆),放心好了。而在功力層級方面,武功還不高強的時候也可以不要寫行草書,寫標楷體可以吧!一刀一式如同刻板,也是殺得很痛快,這個創意提供大家參考。  而針對白衣人厲斜,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荒誕與虛無」的設定,就是「七殺刀法的最後一式」,這個地方讀者大眾看小說原文也很難明白其究裡,但是元人加點想像進去你就懂了。  「七殺刀法」總共只有六式,《武道.胭脂劫》書中只揭露了第六式(最後一式),叫做「橫掃六合」,跟《鶴高飛》書中一樣,只揭露了「少林寺十八路無敵神刀」的最後一式,叫做「雷在澤中」。  為什麼名叫「七殺刀法」卻總共只有六式?(其實是元人自己編的)  因為第七式刀法根本沒有刀法──第七式刀法叫做「刀名七殺」!  這是什麼意思咧?意思就是說,厲斜一定要拿到當年「魔刀」宇文登的佩刀,名叫「七殺」的那一把刀,要用它來施展前面六式,這「七殺刀法」才算完成,所以刀法最後一式叫做「刀名七殺」,因為最後一招就是那柄刀!  這感覺真的荒誕虛無你知道嗎,好比有一個金庸迷讀了金庸小說千百遍,讀到自己都覺得爐火純青,當世無敵,此時卻有權威人士對你耳語:「你修習金庸小說始終都有殘缺,不能大成──除非你能弄到未經刪改的『遠景版』再來看上千百遍!」  這樣講的意思豈不是說:大家乾脆別看金庸了!(其實我是這樣希望 XD)因為不看初版金庸始終都是無用,就像厲斜不得「七殺刀」就不能魔功大成一樣,整個的荒誕與虛無。  套一句陶淵明的《歸去來辭》來說吧: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

刀魔求道求魔刀(一)

by 元人 司馬翎的《武道.胭脂劫》雖然是分成兩套書,拆成兩個名字在賣,但它實際上只是一套小說。這一套小說我不打算整部做討論,因為故事實在很差──但是就其書中可用設定擷取分享,倒不是完全不可行。甚至本篇文章的題目我老早以前便想好了,跟討論沈虎禪的〈刀意禪意刀〉是同樣的手法,從左唸到右跟從右唸到左都是一樣的,只是這次的題目更勁爆,更有得炒。  司馬翎在《武道.胭脂劫》書中寫到兩個重點人物,一個是「霜刃無情」白衣人厲斜,一個是「虛無情俠」黑衣青年沈宇,這兩個角色如果以古龍小說來定義,白衣人厲斜應該就是《浣花洗劍錄》書中「東瀛白衣人」的原型,非常神似;而「虛無情俠」沈宇咧?以姓名跟遭遇聯想起,我直接會對應到《武林外史》的沈浪。但是司馬翎塑造沈宇非常的差勁,無法及古龍的沈浪於萬一,若說有強勝者,大概就是沈宇的身世,與他虛無飄渺的浪子心情吧!其他方面沒有強勝沈浪的。  沈宇的父親叫做「七海屠龍」沈木齡,原本是武林當中的仁義大俠,卻因為不明原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義弟「艾克公」!這個事件深深震撼到少年沈宇,影響到他的一生,因為沈宇一生最愛的女子「艾琳」,就是艾克公的獨生愛女。沈宇的爸爸殺了人家的爸爸,兩情相悅的戀人一下子變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故身懷絕世武功、展望大好前程的少年沈宇搖身一變成為「虛無劍客」眠狂四郎,逃避著心愛的琳四處流浪。  流浪到濱海小漁村,在那裡他碰見了畢生宿敵,也就是「大屠門」前代掌門人「魔刀」宇文登的私淑弟子──白衣人厲斜。那個時候厲斜還沒有什麼「霜刃無情」的封號,去到小漁村只是想利用海盜來磨刀,修練他自宇文登秘笈所習得的「大屠門七殺刀法」而已。  厲斜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相貌平凡的白衣男子,他並不認識「魔刀」宇文登,只是因為無意中得到他的手抄秘笈,就成為「大屠門七殺刀法」的新一代傳人。根據司馬翎「氣勢剋敵」的定義,邪派武功一定要不斷殺人,藉此增加戾氣和殺意,如此才能夠越戰越強,所以厲斜半用武力半用賞金誘使海盜前來會戰,每次見面就是殺一個痛痛快快。  厲斜出刀基本上沒有招式,作者對他的形容是:「用刀尖在空中寫草書」,見到厲斜舞刀空中的人,首先心神會為之迷亂,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活活讓他給「劈」了!

橫溝正史的《神秘夢中人》(夜行)

by 元人 這一本哪,可以說想很久了,今天才看完。我狂愛橫溝正史(對金田一耕助卻無甚感覺),但是只看過《獄門島》兩遍、《本陣殺人事件》兩遍、野村芳太郎的電影《八墓村》兩遍,還有JET改編的漫畫數本,如此而已。「獨步」開始出橫溝作品以後,常常也很想看哪,可是一沒時間二沒錢錢,所以都拖著。  終於,今天讓我又跨出了新的一步,就是「林白」版的,林敏生翻譯的《神秘夢中人》。日文的原意叫做「夜行」啊,好像是,關係到劇情謎底的題名(爆)。  橫溝正史最讓感覺爆炸的地方不是神探金田一耕助,雖然他的不肖孫子常常在說「為了不負爺爺的名聲!」但是金田一耕助實在滿沒存在感的,很不搶戲就對了,通常他只是負責「犯罪評論」,在破案之前每每已殺得屍山血海(爆),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好,這才更凸顯作者橫溝正史的利害。  橫溝正史最讓我熱愛的就是他的「耽美」風格,只要美,不管凶暴殘忍黑暗陰溼...反正什麼猛藥都可以下啦!實在太愛這種風格了,完全滿足俺的嗜血慾望,滋陰補陽(這樣講好像很恐怖 XD)。  美國有Ellery Queen雙人組合會把老前輩的詭計拿來玩到推陳出新,不小心還會集其大成;日本的話我覺得橫溝正史是當世一傑(但是我認識的日本名家很少,屈指可數),他從《本陣殺人事件》開始就破題說自己讀了相當程度的名家經典,後來也因此展現令人驚嘆的不凡造詣(我尤其愛他那「血染的織錦」--也就是五花八門的勁爆殺人法。)就我看的橫溝正史小說當中,隨便抓一本都可以指出「克莉絲蒂」(Agatha Christie)或者是「范達因」(S.S. Van Dine)的詭計組合,而且往往不是「一個」詭計,是多重詭計(或者說寫作技巧吧)交互運用的排列組合,一招一式都讓人覺得似曾相識,可是組合起來就叫做「橫溝正史」。尤其與眾不同的是,將所有詭計水乳交融的重要關鍵:  就是陰溼幽黯的故事氣氛。  橫溝正史編詭計不算特出,撰寫豪門陰私卻是當世罕敵,其實蘆邊拓的《紅樓夢殺人事件》讓橫溝正史來寫應該會相得益彰才對,因為橫溝正史的小說根本每一本都是《紅樓夢殺人事件》啊!太讚了真是。  喔,說回《神秘夢中人》,這一本的詭計並沒有什麼特別嚇人的地方,但是我卻看見了兩本克莉絲蒂潛藏其中!而且都是經典作品!利害啊,大師手筆就是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橫溝正史是否愛讀克莉絲蒂,不過他在詭計原型的融匯貫通實在非常有他的利害之處(寫到會結巴你看...太

此時無劍勝有劍(三)

by 元人 權力幫劍王已無能奔跑,單足躍起凌空旋轉,整個人陀螺似地以腳趾夾頭髮劍向巨俠溫開水殺到。溫巨俠縱是心高氣傲,此時也由不得他不驚,右手仍然倒持著劍柄,喝聲道:  「老劍狗,便宜你了!」  倏地扭腰旋身,同樣太阿倒持,利用旋轉之力狠狠揮出:  「──必殺.今天一劍!」  劍鋒劃出破空真氣,撕裂聲響中無形劍氣斬開了劍王的頸脖至胸腹,銀白長髯隨風亂飛,傷處浮現殷紅血痕。  「──轉吧!七彩霓紅燈!」  劍王旋轉之勢仍不受阻,狀若瘋虎發出奇怪囈語,溫開水眼看劍王越來越近,必殺技的「今天一劍」居然殺他不死,心中暗罵「這隻劍狗老殭屍……,」心下著忙,忽然腦中猛烈爆炸,福至心靈當堂創招。  「呀殺『今天一劍!』」  「呼耶『明天一劍!』」  「──哇哩咧『後天一劍』!」  筆下寫來雖遲,那時卻是極快,巨俠溫開水先用「今天一劍」發出破空劍氣,跟著連人帶劍衝上前去同樣姿勢相反方向再做一次,如此則稱為「明天一劍」。如果熟知小俠葛龍驤、俠女谷飛英雙戰鄺氏二凶「硃砂神掌」鄺華亭一役者當能明白,巨俠溫開水這種行為無疑地是利用劍氣和劍器來製造孤人獨劍的「雙劍合璧」,因為先發的劍氣屬於「今天一劍」,後出的劍招叫做「明天一劍」,那麼雙劍合璧後所完成的合體技便是叫做「後天一劍」。  新招對新招,高潮再高潮,巨俠溫開水急中生智創出雙劍合璧的「後天一劍」果然威力無法擋,不但成功地遏阻了劍王的旋轉之勢,更畫出軌跡漂亮的英文字母「X」,一舉把劍王剁成四塊!  雙雄交鋒,暴烈狂猛,溫開水興奮到睜不開眼睛,劍王更是連慘叫聲都沒有。溫開水擊殺劍王之後不斷前衝,除了分肉斷骨的碎裂聲響、血花綻放的「骨嘟」、「啪沙」,劍王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  激情過後,溫開水回復知覺,才感覺臉上附著什麼東西。  他不敢睜開眼,已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此時劍王伸長舌舔舐他的鼻孔,終於力竭,鼓足最後一口真氣叫道:  「磁場轉動.一百萬匹力量量量量量量!」  這聲吶喊,如長虹貫日,居然劍氣隱含其中,那個驚嘆號「!」化做有形之物,割傷了溫開水最光亮的額頭。跟著「噗沙」、「啪噠」連響,巨俠溫開水鬆開了掌中劍,好容易才睜眼,一看足邊,果不其然──就是劍王的人頭!  溫開水滿臉晦氣,瞪視著足邊的劍王,狠狠起腳將人頭踢向大海,劍王猙獰的死人臉孔上帶著止不住的笑,仿彿是在對溫開水說:  「看見了吧,臭小子,老傢伙打死都要贏你這一招。」

此時無劍勝有劍(二)

by 元人 權力幫劍王一生只勝不敗,不敗寧死,因為有這樣堅強的意志,和無匹的霸氣,他能在中原白道強敵環伺之下始終屹立不搖,穩佔「權力幫劍王」之名。之前遭遇的對手,就算是少林武當長老級人物,也頂多讓他出到「紙劍」,也就是「磁場轉動.八十萬匹力量」,要像如今這般,動用到「氣球劍」,也就是「磁場轉動.九十萬匹力量」的,可說是絕無僅有。  就目前而言,劍王的功力層級只修練到「磁場轉動.九十萬匹力量」,隱隱上看自毀境界的「磁場轉動.一百萬匹力量」;但是他不敢輕易嘗試──自毀境界說來好聽,真正發作起來可不是玩的。既然對手全無長進,自己又何必為了虛無飄渺的武道極致,枉顧一世英名,枉送大好性命?  但是今天,就在今天,劍王真的沒有選擇。眼前這個猖狂的小鬼,江湖上號稱「巨俠」的溫開水,要是死在他的劍下,除了不得善終,更怕屍骨無存。既然如此,那何不在活著的時候,先替自己爭一口氣?就算會死,好歹要贏他一招。  「──磁場轉動.九十萬匹力量。」  老劍王真的豁出去了。  第二回合開打,權力幫劍王使用的兵器是「氣球劍」,巨俠溫開水更不含糊,連劍鞘也不用,太阿倒持,使用的竟是「劍穗」!劍王在氣球劍上貫注「磁場轉動」的內家真力,將個吹彈可破的氣球緊繃到堅硬如鐵,但是溫開水卻像是早已料敵機先,劍穗起舞擾亂劍王視線,跟著左手暗藏白木針,「嘟」的一聲照把氣球刺破!  「息──,」氣球劍灌注了內家真力,很難一刺便破,問題是溫開水的白木針照樣蘊含內家真力,兩力衝擊氣球還是消風。此時劍王的處境就像是《封神演義》書中所講的:「聞太師上絕龍嶺──進無步,退無路!」既然如此,更不惜風燭殘身,連續幾個後翻,拉開二人距離,再踏實地時已然鞋襪盡褪。  「哇──老傢伙你幹什麼,明知打不贏也不用脫鞋吧!」巨俠溫開水喬模喬樣捏著鼻子,彷彿劍王的腳ㄚ子比他那張賤嘴還臭,是真是假讀者自知。  「權力幫劍王捨命陪君子──磁場轉動.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匹力量!」  將功力提昇到如此高層級,就連劍王自己也沒有想過,他隱約感覺「磁場轉動.一百萬匹力量」可能會導致自我毀滅,生死不知,但是當前的情況也不容許再拖延,又怕出師未捷身先死,故而逼住最後底限,只將功力催谷到「磁場轉動.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匹力量」。  但是話說回來──王的劍呢?王的劍到那裡去了?  「喂,老劍狗,咱倆說好比劍的──怎沒看見你的劍呢?沒有劍,就算你輸了。」  「劍已在。」  

此時無劍勝有劍(一)

by 元人 ※本篇文章改編自溫瑞安小說《神州奇俠》、溫日良漫畫《海虎》。  波瀾壯闊的海岸線,巨浪衝擊著岩山沙洲,這裡曾是鬼哭神號的古戰場,隨便抓起一把沙,都有訴說不盡的英雄血淚,江湖傳奇。  巨俠溫開水和權力幫劍王約定在此決一死戰,不是為著名,不是為著利,就是為了正邪難兩立,和一整個江湖的正義。  巨俠溫開水來到戰場之時,權力幫劍王老早便等在那裡,從溫開水的眼裡看去,劍王是一名白髮蒼蒼的矍爍老者,年紀雖然老邁,雙目卻仍炯炯有神,掌中未見有劍,眼神倒能殺人。  而在劍王的眼中看來,巨俠溫開水是一位風流倜儻的青衫儒士,頭稍微有點禿,留一抹帥氣的小鬍子;腰間懸烏鞘長劍一柄,形式古樸,劍法總令人捉摸不透,奇招迭出。  「前輩請了──敢問前輩,您該不會就是『權力幫』的劍王?」  「正是。」  「在下溫開水,江湖上忝居『巨俠』之名。」  「好說。」  「自古正邪不兩立,可是邪總不能勝正,不知道前輩──要不要乾脆投降算了?」  「笑話。」  「小可溫開水,雖然家傳劍法習練不精,卻也殺卻了貴幫好漢不知凡幾。」  「明白。」  「早知如此,前輩仍然執意要戰?」  「亮劍。」  溫開水微微一聲冷笑,沒拔劍卻先拔腿──向著權力幫劍王猛衝過去,此時的劍王右手撫鬚,哈哈大笑,隨即正色肅容,第一次講話超過兩個字:  「──磁場轉動.七十萬匹力量!」        ◎  傳說權力幫劍王在加入權力幫之前,只是沒沒無聞的平凡武夫,使劍使得普普通通,教幾手拳腳騙食騙活。卻不料有一天,他遭逢晴天霹靂,走在曠野中讓閃電擊中,雖然瀕死垂危,神仙無救,卻因為自身堅韌的生存意志而能苟活,並且自此以後,他發現身體有電流快速流竄,配合玄門正宗的內功心法,開發出獨門絕技「電流推動」。  隨著年紀漸長,電流如常,頭腦也跟著越來越靈光。他首先發現了「電流推動」更上層樓的內功心法,將之命名為「磁場轉動」,接下來又發現提昇功力的秘訣──就是把「人為物役」的觀念逆向思考,利用平常劍手最恐懼的「不像樣的劍器」來營造危機感,激發自身潛力。  盛名無虛廣傳千里,成名前的劍王歷經幾次重大戰鬥,雖然不盡完美,畢竟瑕不掩瑜,終於吸引到了「權力幫」掌權的兩位頭目:「君臨天下」李沉舟跟「柳五公子」柳隨風,將之延攬入幫,受封「劍王」稱號。  面對當時的武林明星,江湖當中最富盛名的「巨俠溫開水」,劍王一點不敢鬆懈,開場便祭出「磁場轉動.七十萬匹

松本清張的《砂之器》

by 元人 上次看le Carre的《完美的間諜》拖太久,弄到自己心煩氣躁,這一次看《砂之器》仍然是那麼厚厚一大本,就不來了,利用今天下午坐一趟Mos Burger就把它看完了。  我本來想要從《砂之器》和《玻璃鑰匙》二書的書名找出一些相關聯性,後來發現,好像真的扯不上什麼關係!真是大失敗。會生出聯想是因為「砂之器」和「玻璃鑰匙」都是「材質脆弱的用具」,這一定有某些喻意,肯定的,但是我還品咂不出來,所以一定要看原文版!(好冠冕堂皇的藉口)。  看《砂之器》我比較有興趣的議題是,日本人的男女關係。這裡頭表現出來的,其實松本清張寫日本男女也大多都是男尊女卑,可是今西榮太郎跟今西芳子的關係,卻沒有像千草泰輔和他老婆那樣令人生氣。千草泰輔是誰知道嗎?就是土屋隆夫筆下最著名的神探檢查官(其實也沒多神,聰明而已),系列作共有《影子的告發》《紅的組曲》《針的誘惑》《盲目的烏鴉》以及《不安的產聲》。  千草泰輔真的是很討厭的人哪,覺得「愛老婆」是罪惡,對老婆和顏悅色就是幼稚,更別提情話綿綿了。在《影子的告發》當中千草泰輔還年輕,還沒那麼討厭,到後來可就越來越惹人嫌了,但是作品成就也越來越高,真彆。  而今西榮太郎和他太太的關係,我覺得比較像馬戈探長(Inspector Maigret)和馬戈太太。雖然表面上今西太太是對今西榮太郎唯命是從,但是今西榮太郎跟太太的相處還滿溫馨的,我會覺得今西芳子根本深藏不露,可能每個月薪水袋都牢牢把在手裡吧(哈),真是令人愉悅的夫妻關係。  喔,我還沒解釋嗎?《砂之器》的主要辦案刑警就叫做「今西榮太郎」,一個具有文藝氣息,喜歡寫俳句的中年刑警,苦幹實幹非常利害,完全不神但是又非常的神,你光看到他沿著鐵道走三十八公里,只為了撿一些「紙片」,因為他覺得那是重要證據,你就會在心裡呼喊:  「神哪,這個男人...他未免也太剛毅堅強了一點吧!領那麼少錢做那麼多事,簡直地鞠躬盡瘁啊!」  在「文藝氣息」這方面,我不知道松本清張是否愛讀P.D. James的小說,但是今西榮太郎這樣的設定倒很像戴立許探長(Adam Dalgliesh)。P. D. James的小說現在臺版主要由「聯經」出版,想看的話可以先找第一本《掩上她的臉》(Cover Her Face)來看,遠流的「謀殺專門店」收錄了一本《黑塔》(The Black Tower)。  我為什麼要特別推薦《掩上她

看完《黑獄巢梟》來看《玻璃鑰匙》

by 元人 最近完成了第二遍看《黑獄巢梟》(The Maltese Falcon)的行動,究其原因我只是想,想證明Sam Spade是否真的那麼討厭?結果我發現我以前對他的評價並不正確,Sam Spade的中文正確翻譯簡直可以叫做「獨孤無敵」,你若跟我一樣看過《黑獄巢梟》就能明白,他真的是很無敵,無敵到不容侵犯--更正,只有他容許自己露出破綻可以讓女生稍微侵犯的時候,才能侵犯。  看Sam Spade跟女生鬼混真的有趣,這個人完全不覺得自己不要臉,是個殘忍、無情、粗暴又惹人厭的黃毛撒旦。他的loyalty是完全自成一派的,他想怎樣就怎樣,只要符合公理正義,私德稍差一點沒有關係(他自己給的論點)。  看《黑獄巢梟》請不要在乎故事,因為你會讓作者牽著鼻子走,走到水溝裡頭,才發現踏進重重爛泥。《黑獄巢梟》完全是角色掛帥的小說,看裡面的男人女人不男不女人各個角色的互動,比去鑽研「這人到底誰殺的?」要有趣得太多。  同理,難怪Raymond Chandler會把《漫漫長眠》(The Big Sleep)獻給Dashiell Hammett了,這兩書在「劇情模糊」上頭還真是長幼有序(爆)。當然我是開玩笑的,關於獻書那一段。Raymond Chandler獻上《漫漫長眠》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本長篇處女作吧,而Hammett等於是他的啟蒙導師,大概是這樣子的干係。  接著來談《玻璃鑰匙》(The Glass Key),這本書就是故事取勝的了,主角Ned Beaumount怎麼說都不算特出,但是Hammett一直強調他的黑鬍子,讓我覺得他倒很像「陸小鳳」!故事主體真的是煙霧迷濛,很符合Hammett心裡思考的「冷硬派偵探小說」的模式,黑幫鬥爭扯上政治,政治暗藏謀殺,怎麼說都很過癮。  我印象很深是對書名的詮釋:「真相就像玻璃鑰匙。」這一句話我印象很深,但是它是什麼意思呢?我竟也忘了。結果正好,我同時又在看松本清張的《砂之器》,「砂之器」的喻意和「玻璃鑰匙」可說有異曲同工之妙,我還要再好好研究。

石軒中蒼茫的大周天

by 元人 ※本篇文章改編自司馬翎小說《關洛風雲錄》  「石軒中好狗賊,竟敢盜取師父佩劍!」  「說!你在丹房之中待上整晚,還偷了師父什麼東西?」  崆峒派道僮石軒中,自幼由崆峒山「上清觀」老觀主,也即是崆峒派十代掌門「霞虛真人」收養,服侍師父十餘年,一直以來靜持自守,與人無爭。表面上看來,石軒中只是霞虛真人的隨侍僮僕,成不了大器的毛孩子,實際上他卻是霞虛真人親炙嫡傳的關門弟子,崆峒派光大復興的最後希望。  上清觀前的一片曠場,是石軒中最後留戀不捨的地方,他在前夜拜別了慈祥厚愛的師父,帶著半冊《上清秘籙》和師父心愛的佩劍「蒼茫」,打算避開兩位師兄夜遁崆峒山。誰知只因他一念不捨,在觀前曠場稍做徘徊,兩位不肖師兄「玄鶴」、「白雁」已然得到通風報信,非但率眾將他團團包圍,更血口咬定他懷璧之罪!  「兩位師兄,我……。」  「呸!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分?『師兄』二字是你叫得的?來人哪,給我上!」  此時石軒中遭到師兄率眾團團包圍,約有二十餘人,清一色全部道裝,都是觀中弟子。玄鶴道人一聲吆喝,人群當中兩柄長劍遞出,全無見禮就下狠招!石軒中吃虧在經驗太淺,一遇場面便自心慌,急切間一身武藝竟使不出平日習練的十之一二,眼見得劍光霍霍,耳聽得劍風虎虎,偏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自處!  眾道人哈哈大笑,劍勢趨緩,石軒中覷個空隙,趕緊向右一翻,施展救命絕招「懶驢打滾」,好容易才避過這燃眉之急,脊骨上卻讓背負著的寶劍「蒼茫」壓得生疼。  眾道人更是笑到捧腹,一個個都直不起腰。  「傻孩子,背上有劍都不會用,崆峒派二十年白養你囉!」  「乖,師兄疼你,輕點兒來!怕痛就拿屁股挨!」  就在他身軀將起未起之際,兩柄長劍又復遞到。石軒中受激不怒反笑,集中神志,連頭也未抬,看踏足方位便知道一是「登山趕月」,劍尖找左肩「肩井穴」,一是「倒撒金錢」,劍尖奔腿上「浮觔穴」。他先冷靜辨明出招先後,恁不起身,使個「魁星踢斗」擋開第一記,跟著「金龍探爪」鎖住第二人手腕。不待反應奪劍到手,銀光如練周身繚繞,眾道人吃驚紛紛後退,慘叫的跘倒的為數不少。  「石軒中,你好大膽子,居然偷學本門劍法!」  石軒中越聽越是生氣,直想說破事實真相,拿掌門身分嚇他們一嚇。但想師父靜夜授命,不傳六耳必有原因,要是小不忍可就亂大謀。但是面對玄鶴、白雁,聚眾滋事強辭奪理,不施展兩三手恐怕都很難脫身……。  此時雙方僵持不下,二十名道眾忌憚

軒中啊,要立大志!(二)

by 元人 「二十年前,貧道為追尋你涵碧師叔祖下落,同時也是受命所託,代表武林正派挑戰碧雞山玄陰教主『鬼母』冷,不幸技不如人,讓她以獨門手法點傷雙腿要穴,終身殘疾。但是從鬼母口中聽聞,你涵碧師叔祖也曾恃下冊秘籙所載之本門秘傳『伏魔劍法』入山挑戰,卻又因為內功不精,遭鬼母擊敗,鎩羽而還。  「兩相對照,貧道心生一念──要是本門《上清秘籙》上下合輯,交付一人修練,單憑我崆峒伏魔天下無敵,那玄陰鬼母,真個是何足道哉!」  石軒中聽到這裡,也為師父難得的意興飛揚所感染,不禁熱淚盈眶,霞虛真人自然更是老淚縱橫:  「軒中,好孩子!你想得沒錯,既然你是貧道關門弟子,兩位師兄又難當重任,這尋回秘籙,挑戰鬼母以至於光大本門的任重道遠,就要靠你一手扶持了。」  「師父!弟子何德何能……。」  「欸!」老觀主一擺手否定石軒中的自謙,跟著說道:  「你不要自傷自憐身世,記得師父跟你講過的,武當派的雲飛揚──雲飛揚原本只是武當派中一名小廝,有娘沒爹的私生子,處處遭人輕侮,甚至還讓同門師兄當成活靶練暗器,每日裡做的是粗重勞役,吃的是剩飯豬食。  「後來只因為奇緣巧遇,修得了武當絕學「天蠶功」,終至脫胎換骨,成為一代大俠──要像雲飛揚這樣淒涼的身世,難堪的出身,都能出人頭地,成為武林當中的耀眼新星,你是崆峒派掌門弟子,更有什麼可懼可疑?」  表情陡變,厲聲道:  「莫非你是嫌棄本派崆峒,勢小力弱,所以不願擔當掌門重任?」  石軒中聞言驚慌,趕忙叩頭道:  「師父對弟子恩比天高,弟子生是崆峒人,死為崆峒魂,怎敢不居掌門重任!」  老觀主這才轉怒為喜,撫鬚長嘆道:  「師父知道你溫和謙遜,不激你一下肯定是不成的。來,把壁上寶劍跟包袱都拿給我。」  石軒中依言照做,爾後又半跪聽令。  「此刻我將上冊《上清秘籙》交託於你。你,石軒中,就是崆峒派第十一代掌門弟子;這是師父的佩劍名叫『蒼茫』,玄鶴、白雁誰要對你繼任掌門有意見,就讓他們找『它』說話。」  「師父……這劍不是名叫『青冥』的嗎?幾時改叫『蒼茫』?」  「呵呵呵,『青冥劍』是《臥虎藏龍》書中的寶劍,我們這齣是《關洛風雲錄》吧!連寶劍的名字也要學,這未免太不長志氣了。」  於是石軒中接下了半本秘籙,與霞虛真人的佩劍「蒼茫」,一時心頭不捨,又雙膝跪下道:  「師父!軒中捨不得您,我要再侍奉您老人家,百年之後,我再離開……。」  老觀主將石軒中叫過近

軒中啊,要立大志!(一)

by 元人 ※本篇文章改編自司馬翎小說《關洛風雲錄》  「軒中、軒中……!」  「師父,弟子來了!」  正是日落西山,暮薄崦嵫的時分。歸鴉噪聲,衝破了四山岑寂,和崆峒山絕頂,上清觀的鐘鼓聲,遙相應和。此際在上清宮裡,一名長身玉立的少年道僮,正神色倉皇地,撲向著雲床上捧心掙扎的老觀主,施予急救。  「護心丹、丹……。」  道僮以極熟練的手法替老觀主替老觀主拿捏穴道,又從懷裡掏出兩粒朱色丹丸塞在觀主口中;兩邊著忙了好一會兒,老觀主如同巽血的赤紅臉色漸漸轉淡。又過了許久,藥力行開,老觀主才回復正襟危坐,先命道僮掌燈,爾後半跪聽訓。  「軒中,師父是什麼人,你可清楚嗎?」  「知道,師父是崆峒派第十代掌門人,法號『霞虛真人』。」  「那……你的姓名出身呢?」  「弟子姓石名軒中,山下石家村人氏,幼年失怙,蒙師父慈悲收留,傳授本門武功。」  「我門下弟子有誰?會繼承掌門是誰?」  「有玄鶴、白雁兩位師兄,掌門之位應由大師兄繼承。」  老觀主點點頭,沉聲再問:  「軒中,你可知道近百年前,崆峒伏魔天下無敵,為何如今落得如此窘境?」  石軒中聞言心下一震!但卻似懂非懂,懵然搖頭。  「你可又知道,你兩位師兄心術不正,無能繼承本派掌門?」  「弟子……。」  「說。」  「弟子不當說。」  「嗯。算來你的身分不低,應是貧道門下第三弟子,只是貧道忌憚你二位師兄,所以傳功不記名,委屈你端茶倒水,做些雜務──但是三人當中,要以你的武功最高,最得貧道真傳。尤其那十五手『大周天神劍』,是貧道窮盡畢生精心苦心鑽研而得,你兩位師兄可就沒這福分。」  石軒中默然無語。老觀主長嘆一聲,續道:  「百年以前,崆峒派八代掌門蒼梧祖師行將坐化,將本門至寶《上清秘籙》分成了上下兩冊,下半部傳給二弟子『涵碧』,上半部傳與大弟子『涵玉』。蒼梧祖師原本是一番美意,希望兩位弟子能夠齊心協力,發揚本門絕藝。  「豈知天有不測風雲,一套兩冊《上清秘籙》居然造成兩位師祖各恃所長,互不相讓,你涵玉師祖──也即是貧道之師父──由秘籙上冊習得了本門秘傳的內功心法,而我那涵碧師叔得到稱雄天下的『伏魔劍法』。  兩位師祖爭持不下,一仗劍法精純、一仗氣力悠長,苦戰三日三夜未分勝負,最後你『涵玉』師祖繼任了崆峒九代掌門,上半冊《上清秘籙》跟著傳承到貧道手上;下半冊的秘籙卻仍隨著師叔行藏不知所蹤。」  說到這裡,石軒中仍是一臉茫然,他不

雙面萊維爾

by 元人 BBS在講有一陣子了,Ellery Queen的最新譯作《Double, Double》即將出版,昨天逛誠品看到,原來叫做《雙面萊維爾》,許瓊瑩翻譯的。  我對許瓊瑩的翻譯很有好感,因為系列的《多尾貓》(Cat of Many Tails)也是他翻譯的,翻得很好,那時候我只是無聊,拿著買下的《多尾貓》去早餐店看,也沒有打算坐很久,結果卻看到欲罷不能,神奇呀!   基本上熱血笨蛋是跟本格推理水火不容的,而且我屁股常常有火在燒,坐不住你知道嗎。但是Ellery Queen那本《多尾貓》居然可以讓我在早餐店(「美而美」那種的,椅子沒打算讓顧客坐很久的典型)留戀不捨,看掉大半本去,回家繼續開戰!當然書的內容好也是原因之一,可是我覺得,許瓊瑩的翻譯功不可沒。  後來我在看Colin Dexter的小說,都是「謀殺專門店」選書,一本是《昆恩的靜默世界》,一本是《最後的衣著》,我給了一個評價就是:「這個作者有很多本《多尾貓》可看。」其實一方面是在諷刺Morse探長老是抓錯人(爆),一方面也是讚揚Colin Dexter功力獨到(小說真的耐讀),但是《多尾貓》和許瓊瑩給我的印象之深之好,大家就可以看得出來。  Queen的書我是曾經一本一本買下來,然後又一本一本賣出去的,這爭戰的過程中,不曉得,也許製造出不少新血的Queen迷吧?但是我只是想跟我大學同學Agatha(化名)致謝,她在我看武俠小說遭遇困頓的時候,毅然借我她所仔細珍藏的,Ellery Queen的《希臘棺材的秘密》(The Secret of Greek Coffin),讓我見識到推理世界的無限美好,為了這份恩情我始終都力挺Queen。  這本《Double, Double》是Queen探案當中第三本以美國小鎮「萊維爾」為背景的,實在真寶。從《災難之城》(Calamity Town)開始,後來又有《凶手是狐》(The Murderer's a Fox),最新看到的一本是《Double, Double》。  打開書頁翻開年表,哇,Ellery Queen的書目真是越來越齊了,可是我還是想用英文版來加以推動(只是有夠難買 XD),我後來很喜歡Ellery Queen的一點就是,他們很能夠吸收前人精萃,消化再造,變成Queen型式的另一表現。基本上Ellery Queen兩人幾乎可以算是「推理博士」了,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