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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佛伊公寓與 iPod

by 高徒 薩沃伊 (薩佛伊,以下文章都用這個譯名)公寓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是一座完全以實用為考量的建築,實際上卻充滿非理性的藝術要求,素白的牆面全由工匠以手工砌成,材料則是採用瑞士進口的昂貴泥灰。這幢公寓的牆面就像蕾絲一樣細緻,也像反宗教改革教堂綴滿珠寶的中殿一樣惹人珍愛。-----艾倫‧狄波頓, 幸福建築 p.p. 73~74 毫無困難的,這使我聯想到 iPod,雖然強調聽音樂的實用性,卻有著純白到有點吹毛求疵的堅持完美。控制的圓環裝置,雖然有功能性,卻也充滿趣味性。這樣的設計,已經遠遠超出實用考量,而是位了表彰某種隱含的價值。 柯比意設計的薩佛伊公寓,是很講究美感與未來性的,因此,螺旋的樓梯,打造得像有量體的雕塑品,緩緩的往上延伸。屋頂的圓形牆,是圍繞露台的牆壁,整個屋頂的設計,就像能接收外來訊息的天線,準備隨時啟動引擎,讓屋子能起飛,向那外太空而去。這就牽涉到,要不要注意不會用到或看到的部份。鐵達尼號的導演,把鐵達尼號只建成一半,也就是只建左邊或右邊,那如果要拍攝另一邊呢?拍完把畫面左右反轉就可以了,這是降低成本的巧思,可是導演卻連行李上的標籤,也用左右相反的字來寫,以免露出破綻。這些細節,與其說是要逼真,不如說是自己想做到最好。 iPod 的設計者據說也是個衛浴設備的設計者,因此了解白色與質感的重要,不管mp3外殼其實並不影響播放的品質,卻會影響人們追求音質時,產生不協調感。一部外殼不好看的音響,也會破壞欣賞音樂時的感受。整體感受通常是一個創作要注意到的,我常常想,畫家要去描繪遠山上的樹或天邊的飛鳥,無非也是要使近處的細節更加可信。因為遠景通常是人判斷實景的依據。 回到建築本身,薩佛依公寓是一幢表達現代感的極簡風格作品,鋼框的窗,衛浴設備的管線裸露,再再暗示有如潛水艇的特質,這樣的仿科技風格,和iPod 這樣仿建築風格的科技產品,正好形成對照。如何讓這樣的設計,達成該達成功能,設計師和工程師的配合,是必須的,也是令人激賞的理由之一 。

幽夢影

by 高徒 雨窗作畫,筆端便染煙雲;夜雪哦(音:額)詩,紙上如灑冰霰(音:縣)。是謂善得天趣。 古人說:詩在車上、馬上、煙花之間。也就是說,素材其實就在生活中。我也常常為題材的內容所苦,幸好,我就從食衣住行著手,竟然也寫了一系列關於英國是生活的文章。可見,題材不必遠求,只要在生活中用心。 這段幽夢影,就以雨天的窗景,也就帶出煙雲的變幻和美感來,用夜間的雪景,也能把冰霰的灑落,在文字中散發出冷冽的味道。 自然界的題材,花草雲影,野樹高台,無非都是好文章,尤其透過眼下的觀察,更是能覺察出其中的美感。偶有過吊橋,望水中雲影,也知道雲水之趣,不是功名利祿可以取代的。希望從這中間,也能體會出,人間的山川明月、江上流水,都是不易的財富,從此把重要的當做重要的,不在把次要的當作重要的,種種水月,盡皆完整,朵朵鏡花,亦皆真實,此所以幽夢之所謂影者也。 高徒 2008.9.26

勒卡雷

by 元人 我想我真的是瘋了,也真的沒瘋。  說「瘋了」是因為,在還沒看過兩本以上的勒卡雷(John le Carre)小說以前,就買了十幾本原文的勒卡雷小說。  說「真的沒瘋」是因為,勒卡雷小說值得一看再看,看越多(本/遍)越有味道。  目前看到讓我一見鍾情的這本:《摯友》(Absolute Friends)。  人家說勒卡雷小說最好入手是《冷戰諜魂》(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但是我卻讓《摯友》這本一棒打醒--實在是超讚的啊!那麼大一本像磚頭一樣的書,卻從第一行開始就抓住我目光,讓我很有耐心地慢慢地讀,真的是讚。  《摯友》是勒卡雷2004年的作品,算是很新的,當然現在已經又推出了《天真善感的愛人》和《The Mission Song》,不過這本也已經很夠嗆。  我會讓《摯友》一棒打醒的原因是,我看到了勒卡雷小說的一個常用公式,並且在本書運用純熟。 勒卡雷小說喜歡安排雙雄對峙,往往都用於故事主軸,像《鍋匠.裁縫.士兵.間諜》《榮譽學生》和《史邁利的人馬》,這個叫做「史邁利對決卡拉三部曲」,很明顯的雙雄對峙。  而在《德國小鎮》書中,Alan Turner從頭到尾都在追尋Leo Hating,如影隨形,身分地位卻是倒反,這也是一種雙雄對峙,藉由Alan Turner的追尋描繪出Leo Hating的具體輪廓。  在《冷戰諜魂》書中,Alec Leamas再戰江湖也是為了當初那個假想敵,勒卡雷書中的雙雄對峙經常是一明一暗,相互映襯,在明處的人不斷追尋,在暗處的人神神秘秘,製造了故事不少懸疑。  而在《摯友》書中,很早就點明了這種雙雄對峙的架構,泰德.孟迪與沙夏,一高瘦一矮胖,曾經都擔任情報員,患難之交的生死兄弟,歷經數十年再掀波瀾。  勒卡雷的文字書寫有一種嚇死人的細緻,歷歷如繪到真的難以想像,為什麼作者可以明察秋毫,把事物描寫到,詳細到淋漓盡致?我突然想起007小說的作者Ian Fleming也是有名的描述狂,不把東西寫到鉅遺靡遺又兼大量置入性行銷(連品牌都照講不誤)他就是不會高興。  如果說Ian Fleming的《俄羅斯情書》(From Russia, with Love;我個人中意的翻譯是《帶著愛從羅剎來》)因為對於殺手的詳細描寫而成為經典,那我想勒卡雷幾乎每一部書都有辦法成為經典!書寫功力實在太嚇人了。  說到這裡...

鍋匠.裁縫.士兵.間諜

by 元人 將要看完勒卡雷(John le Carre)的《鍋匠.裁縫.士兵.間諜》,感想幾乎是跟之前一樣:  看不懂。  在看這本名著之前先K了不少書介,所以知道故事大綱,是George Smiley要抓一個俄國派駐在圓場(英國的情報組織)的雙面間諜(俗稱「地鼠」的便是),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圓場著名的五位高幹其中之一啦!包括George Smiley在內。  所謂的Tinker, Tailor, Soldier, Sailor....這是一首數數兒的兒歌,看到這種歌謠一定要唱一下:  一隻小豬上巿場  一隻小豬待在家  這隻小豬吃烤牛  那隻小豬餓肚皮  還有一隻小豬嗷嗷叫  (取自遠流版克莉絲蒂《五隻小豬之歌》的翻譯)  沒錯!就是著名的《五隻小豬之歌》啦!追查舊案、五個嫌犯,數數的兒歌,其實《鍋匠.裁縫.士兵.間諜》跟克莉絲蒂的《五隻小豬之歌》在佈局上是有差不多的梗,但是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  勒卡雷寫間諜小說,其實都會有推理小說的佈局,雖然看不到切實的案件,卻會有謀殺跟破案,只是謀殺不重要,破案也未必是重要,重要的是作者想要表達的觀念內容。  像我個人最愛的一句話,是George Smiley袒護他不貞的妻子的那句內心告白:  「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安恩的心最不該。」  George Smiley是一個...怎麼講呢?除了身材矮胖,記憶力跟邏輯推演如同電腦般恐怖(光看資料檔案就能偵察辦案,簡直是安樂椅神探)之外,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個到處找人陪睡的妻子,但Smiley卻非常愛她。  有句話形容錦毛鼠白玉堂,每次看連續劇《包青天》都要唱的:  「錦毛鼠--一身是膽。」  那George Smiley呢...就一身是...那個那個,好人牌吧。  因為他每個表哥都會跟他說:「Smiley,你真是個好人。」  一身是好人牌。  感覺勒卡雷小說中的間諜都是人傑,但是每個人都過著不是人的遭遇。俄國間諜頭子「卡拉」(他兄弟叫OK,爆)派了一隻地鼠進圓場,只有老總聞到氣氛不對,於是設下「鍋匠.裁縫.士兵.乞丐」這些暗號來連繫,每個暗號影射一個嫌疑犯,這書名就是這樣來的。  但是老總還沒抓到地鼠,自己就先挨了棒槌,後續的任務交由George Smiley來完成。  全書的敘事手法有點跳躍,讀者在看的時候要自己把持住,不要為時態混亂而著惱,這本書是很好看的。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