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滋味

by Elena

春天的來臨總是從一片片雪花的溶化開始,邪惡的果實也可能從一次次冷漠的縱容開始。讀完彭先生自由的滋味後,內心激盪不已,不禁思考起自己所參與外交工作的意義性。我想為台灣得之不易的民主果實繼續奮鬥,民主是一個很神奇的名詞,希臘城邦政治就已經開始嘗試了,儘管那時女人和奴隸仍然只是物化的財富。民主也沒有想像的難,說到底就是一種”選擇權”,但是民主的實踐反射了人民的質量,因為人民選出了統治自己的政府。孔子曾說: 「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君子每天牽掛的是自己的道德修繕,小人只惦記和自己利益有關的鄉土;君子心中總有自己適切的價值觀與法度,小人滿腦只想盡得小恩小惠佔小便宜。其實受儒家文化影響最深的中國卻是出最多專制政權的地方。自由的界線究竟在哪裡? 小至老百姓遵守紅綠燈法則大至國家頒佈由人民選出的立法代表所通過之法令。老百姓需要認知犧牲一點個人自由實踐社會契約,可以確保自己和別人的安全。只是自由與社會秩序總是和權力大小及自利人性相關聯,社會秩序需要一套規則,制定規則的人總是少數,少數代表多數,有時少數是由多數選出,有時少數只是所謂的槍桿子出政權。我們知道一個國家建軍,設立檢警制度,對外捍衛國家安全,對內維護社會治安。然而,掌握統治權、使用武力權限也是少數人,如果這些少數人心中只有自己或自己黨派的利益,那麼國家的武力使用權就是恐嚇人民的工具。對外可發動戰爭掠奪資源,對內可與民爭利。二二八事件悲劇的社會氛圍就是專制政權與民爭利,人民生活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富足的權利。

言論自由尺度也是個有趣的問題,有本名著<魔鬼的詩篇>,印度出生的英國作家魯西迪因在作品中質疑可蘭經可信度與醜化回教先知穆罕默德而遭受伊斯蘭領袖柯梅尼下追殺令並提供賞金,該書不僅在印度和南非遭禁,英國約克郡街頭也展開焚書行動。魯西迪成長於伊斯蘭文化與英國西方文化,早年在英國留學亦飽受種族歧視,質疑自己的文化可謂愛之深責之切。1989年何梅尼一聲令下,其後將近10年時間,魯西迪被迫數度搬家,深居簡出,公開場合露面皆須由英國警方保護,至少有20名伊朗人因企圖行刺魯西迪而被英國遣送出境。追殺令事件後,西方世界庇護魯西迪捍衛言論自由,此事件也讓我對於言論自由有了疑惑。魯西迪挑戰伊斯蘭人民容忍的界線,他是不是越線了? 這也讓我思考政治方面的言論自由。如果一個人或依群人的言論挑戰了執政者的統治基礎,統治者有沒有權利以妨害社會秩序為由驅逐或下狙殺令? 中國大陸壓制法輪功就是害怕組織的力量過大會危及政權,毛澤東也曾經誇口殺的知識份子比秦始皇多,毛澤東飽讀詩書了解知識份子的言論與思想自由沒有邊際,如果結合了權力地位就會威脅他的位置。一切似乎又回歸到私利與公利之分寸拿捏,君子和小人之間的問題。四月二日所上邀請警大張教授講授「國際恐怖主義之擴散與防治」提到恐怖份子與革命份子的問題,有個論點讓我低迴不已,孫中山究竟是革命家還是恐怖份子? 賓拉登在美國是可惡的恐怖份子,但在伊斯蘭世界卻受到支持與愛戴。發動殺戮的人總是有自己的理由,為了正義? 自己的? 家鄉的? 國家的? 文明的? 法國大革命高舉自由、平等與博愛,然而革命之後卻對反革命份子大開殺戮,法國在殺戮中學習自由。東帝汶、西班牙巴斯克、車臣等用鮮血堆砌自由。自由是個很抽象的東西,你知道它,你想要更多,直到危及他人發生了反挫的衝突。盧梭曾說過:「人生而自由卻無時不在枷鎖之中」。台灣將來想要更多的自由實質內涵為何? 台灣準備用何種代價得到它? 這本書讓我思考了很多問題,至於結論我還在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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